写字杂感
我写字纯属好玩,写出自已的味道就行。
女儿随我赴好友吴大千的婚礼,在我的作品前留影作纪念。
今晚有几位朋友来访,一阵寒暄后,扔下几刀宣纸,一人挑了一幅字便嘻嘻哈哈地走了,留下大半壶铁观音,我只好一个人喝了。说起来这也是经常的事,朋友好玩似的前来要几幅字,我也不会介意。我写字,本身就图个好玩,是难豋大雅之堂的,我的字根本就不值钱。
这辈子,恐怕我命中注定是个不得闲的人,看书、做文章,整日里用脑,我真怕自已哪日脑子枯竭了,那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。又仔细想想,倘若果真这样,那倒好了,自已完全可以休息了。有时候累极了,真想自已是个没有思想的人,那怕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也行。就在今晚我静静喝茶的时候,我还想着过几天去上海找晓源、熊歌几个朋友玩上两天呢。
平日里写文章累了,最大的享受便是听音乐,学书法。我听音乐,喜欢的是民族乐器,尤爱洞箫竹笛,其次便是古琴,偶尔也听听大提琴马头琴这类低沉浑厚而又略带优伤的曲调。听歌则喜欢龚玥、徐小凤、降央卓玛这类声调的。周杰伦此类歌手的歌决不听,那是念报纸说胡话。
至于学书法,其实不算得是享受,也累,不过不必用脑,这在我来说便算是休息了。今夜趁着兴致,我又铺好纸写起毛笔字来。这时候自然是少不了音乐的,音响放的是洞箫古曲,这才使得我写书法便有了一种意境,感觉也就慢慢找到了.便写出了几幅自已觉得满意的字。扭着头看看这幅又看看那幅,总觉意犹未尽,便吐着涶味,把几幅字一一贴在墙上,细细地自我欣赏起来。这时女儿恰巧回家,也扭头左看右瞧,半晌小嘴一嘟:嗯,老爸的字总算有了点进步。女儿这轻飘飘的一句活,其实是给了我很大的安慰。
现在的书法与水墨画已被现代所谓的书.画家们糟蹋的差不多了,他们一味锤炼技法而忽略了书与画的真正灵魂----文化,故而其作品显得苍白无力,毫无文化内涵。如今该是中国文人涉足书法与水墨画的时侯了。文人字画历来便是人们喜欢的东西,苏东坡不是书法家而是诗人,他的字为人们所推崇; 郭沫若. 鲁迅是作家也不是书法家,其字无不抵千金,比书法家的字值钱多呢。为什么?就因为他们的字里面有文化底蕴支撑。字以文传名,诗人. 作家们的字画作品向来比书. 画家的作品响亮得多!名气大得多!西安有那么多的书法家,但人家只买作家贾平凹的字,尽管他的字不好看,但西安所有酒店挂的也都是他贾平凹的字呢。
中国书法所谓的技法实在是害苦了不少人,很多家长要自已七八岁的孩子临慕王曦之的兰亭序实在是胡闹,兰亭序是王曦之书法成熟期的登峰造极之作,你一个小毛孩去学一个大书法家的精品,岂不是开玩笑!
说实话,我练字,只当作是一种消遣,玩玩而已,实在不敢指望去当个书法家,所以一直以来并不严格要求自己去下一番苦功夫。而是写得轻松,求个愉快。只要哪夜有明月升起来,便沏好一壶茶,听着音乐,凭着灵感在宣纸上尽情挥洒就是了。行笔至此,我想起了好友程维不久前写在博客上的一段文字:
--我倡导的“现代文人书画”上承王维以降之“文人画”,而屏弃当今画界曾提出的“新文人画”,因为提出“新文人画”之说的仍是画家,而非文人,我提倡的“现代文人书画”----“现代”是指艺术手法与观念,“文人”是指诗人作家,这两个前置词是作定语用的,没有任何商榷余地,由此才能推出另一幅面目的----书画。
我希望文人中有艺术上的叛道者和胆大妄为之徒出现,给书画带来冲击力和活力,不要且反对对技法上的亦步亦趋者,需要融文学与书画的狂徒出现。放开手来,干吧!
兄弟,码字累了,请到宣纸上放松一下,别太正经,就是一玩儿。
程维此番话语精辟之极,为我激赏!
评论